防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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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沈雪還是決定去店裏。
一是因為她希望即使是發生了那樣的事，自己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麽變化。所以既然沒有變化，那就一定要像往常一樣到店裏去，像往常一樣做事。沈雪了解自己的性格，一旦閑下來定會想很多，多則生亂，亂則生變。
二是新荷，她要是見自己得了空，肯定要來問，她八卦的能力沈雪是見識過的，放在現代一定是每年業績都超額完成的娛記。
新荷聽後認真道：“習武之人體力就是不一樣。”
沈雪在心裏吶喊：你能不能不要一臉純情地說出這麽讓人浮想聯翩的話！
“怎麽了？”新荷許是發現沈雪的異常，一臉擔憂地問道。
“沒事！”沈雪拍了拍新荷的肩膀，在心裏默默道：但願你能永遠這麽單純。
似乎是為了阻止沈雪離開一般，在她吃午飯時，天空突然烏雲密布，一道驚雷後隨即就是瓢潑大雨。
“唉，怕是去不成了！”一盤新荷滿臉興奮地惋惜道。
看著她眼裏的精光，沈雪覺得外面就是下刀子也得去：“這點毛毛雨怎能攔得住我。”
本來沈雪想借著下雨的借口不帶新荷出去。但是那丫頭出來八卦的功力強以外，磨人的功夫更強。最後她還是坐上了去店裏的馬車。
“你和王爺以後？”新荷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幾遭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。
她從一上車就這樣，搞得一旁的沈雪也神經緊繃，就怕突然提出個雷人的問題。一聽到她開口了，反而松了一口氣，神色不由得也平淡了幾分：“一切如常。”
“那你們還……”新荷一臉不解。
沈雪只好把當初勸李璋的話再跟她又講了一遍，新荷楞了一會，點頭讚賞道：“也是，這世上有錢有權男的可以有情人，沒道理女就不可以。”
這下輪到沈雪楞住了，她是從小就給新荷灌輸了一些現代的思想，但鑒於所處的時代，保留了很多。沒想到新荷在這件事竟能說出這樣的話：“你這話說得很好，但不準再說了。”
新荷一臉得意：“我當然知道這話不能到處說，我只跟你說。”
沈雪心裏一暖，動容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不會說出的。”
“我可不怕你說出去，你還說過更大逆不道的話呢。”新荷促狹地笑道。
沈雪：……
“那你們要是有孩子了怎麽辦？”新荷一臉擔憂，“還和離嗎？”
“不會有孩子的。”沈雪十分篤定道。
昨晚，李璋說好試一次，結果最後纏著要長久下去，見自己不同意才妥協：“起碼到和離前。”
在這段關系持續多久的問題上兩個人爭執了半天，沒想到在孩子一事上倒是出奇的統一。
李璋覺得現在是特殊時期，如果有個孩子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。
沈雪覺得有個孩子，和離的時候是個牽絆，而自己需要和李璋將來斷得越幹凈越好。，二來現代醫療技術如此發達，生孩子還如同搏命一般。這古代的醫療衛生條件，產婦的死亡率更是高得可怕。
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，如果又是年紀輕輕地死掉，那沈雪再也不要重生了，畢竟每次都在最有幹勁的時候戛然而止，那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不甘可不是什麽值得時常體驗的。
“怎麽做得到？”在新荷的認知裏，一對男女有了肌膚之親就會有孩子。
沈雪對新荷的求知欲頗為頭痛:“具體細節就不跟你這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講了。等將來你嫁人了就知道了？這件事不準告訴舅舅，明白嗎？”
新荷點點頭，繼續琢磨沈雪省略的細節是什麽去了。
大雨天，即使街上已經沒有人，也比多花了些時間才到城南港。
沈雪一下馬車剛準備伸展一下四肢，就被撲面而來的濕氣給沖得呼吸一窒。雨下得太大，不遠處的江面已經湧起一陣白霧，往日江天一線的美景已經蕩然無存。
能見度這麽低，所有的船都不敢離港，擠在碼頭。三江局的人在碼頭跑來跑去地指揮。
沈雪並沒有直接進店，撐著傘沿著臺階往下，想盡可能地走到離江最近的地方。低頭一看，原本清澈的江水變得混濁不堪，沈雪站在原地在心裏回想以前的水位做對比，想算出這短短的兩個時辰江水漲了多少。
“閑雜人等不要在這裏逗留，趕緊離開。”突然，一個穿著三江局衣服的人一邊跑一邊沖著沈雪和新荷揮手大喊。
沈雪連忙往回退，等人靠近後問道：“大人，這水不會漲起來吧？”
那人似乎是聽出了沈雪的聲音，把鬥笠微微擡了擡：“什麽大人，是我，曾志。”
沈雪也認出他來了。他是三江局的水吏，負責每天檢測水位。每次來城南港，都會到自家店裏休息用飯。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了。
“雖說已經幾十年沒下這麽大這麽急的雨了，但目前看還算安全。”曾志憨憨一笑，“若有情況，我們一定會通知大家趕緊撤離的。”
也是，這畢竟是一國之都，如果這點大雨都能將城淹了，那早就遷都了：“那好，麻煩你們了。待會忙完了到店裏來，今天請你們吃。”
“嗐，改天吧。”若是平日聽到自己這麽說曾志早就開心得連連道謝，今天卻很反常。
沈雪回到店裏才明白過來為什麽。所有的船停在港口，船上的人肯定待不住，都下船來活動。城南港一街的十多家店面擠滿了人，自己的望江食肆更是。
沈雪到了門口差點擠不進去。
“怎麽不把雨棚支起來？”新荷問道。
“怎麽沒支，雨太大了，又吹風，支了跟沒支一樣。”舅媽抖著自己的衣袖回到。沈雪伸手一摸，濡濕的，肯定是剛剛弄雨棚的時候搞的。
“你們要不坐馬車回去換件衣服？”沈雪對兩人說道，“這天氣雖然暖和了，但潮濕的衣服穿著總是不舒服。”
舅媽有些心動，但是看著店裏人頭攢動，又有些猶豫。
“放心回去吧，這裏有我和新荷。大家主要是來歇腳的，應該忙得過來。”沈雪忙道。
舅媽這才答應回去。
街面上已經有積水了，對面賣包子的羅大哥一家已經開始在往外舀水了。沈雪忙攔住正準備離開的舅媽說：“記得去年家裏修院子還剩不少沙子，用袋子盡可能地多裝點過來。”
一個時辰後，三江局的人挨家挨戶地通知船要等幾天才能出港，擠在在各個店鋪的人都開始往城裏走，找地方住，店裏才慢慢地空了下來。
“天啊！”望月一聲驚呼，大家都被吸引過去。原來是大街上飄著不少老鼠和蟑螂的屍體，看上去著實有些觸目驚心。
沈雪有些擔心，現在雖然不至於鬧水災，但水已經快把整個城連成一片，一般來說水災之後必有大疫，這些屍體就是隱患。
現在能做到的就是趕緊將這些浮在水上的死物收集起來焚燒深埋，不然等到水退去之後，太陽出來，空氣變熱，發生疫情的風險定會提高。
沈雪同舅舅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，舅舅提議可以去找陳有德：“咱們畢竟人少。”沈雪覺得是個好辦法，正好舅媽也回來了，沈雪吩咐他們把沙袋堆在門口，多餘的分給了周圍其他店鋪。然後和舅舅坐著馬車去了陳有德的陳氏糧油鋪。
她到時，陳有德正指揮著店裏的夥計將米面等貨物往樓上搬。見到沈雪大雨來訪，一臉意外。
沈雪道明來意後，陳有德立馬就同意了，有些激動道：“這可是咱們商會成立第一次集體出動，一定要做好才是。”
見他這麽說，沈雪也就放心了。陳有德吩咐店裏的夥計先回家找人去通知商會其他老板，他則帶著沈雪去了陳宅一起等大家前來集合。
果然沒一會人都來齊了，其中微風樓老板蔡選很有先見之明地帶了不少蓑衣鬥笠分給大家。
大家話不多說，很快分了幾個小組，負責不同的街道。一開始大家見沈雪是女的，都讓她別去。但沈雪覺得這個建議是自己提的，如果不去，總感覺不太對。更何況自己從小習武 ，身體也不差，便堅持要去。大家拗不過只好同意，把她安排在了微風樓老板蔡選帶的隊伍當中。
因為人多，所以蔡選這隊被安排負責燕子街和神武大道。等行人收拾完燕子街拐到神武大道時，發現有不少禦林軍打扮的人也在做同樣的事。
“看來朝廷也想到了。”沈雪不免有些欣慰。
“你們是誰？”對面一個隊長打扮的禦林軍走過來問道。
蔡選忙恭敬地報了家門，道明來意。
“你們在這裏稍候！”說完跑了回去，其餘禦林軍見狀趕緊讓開一條道，在他們身後一處屋檐下，站著一個人。沈雪雖看不清對方的臉，但還是認出了那就是李璋。
而他似乎也隔空望著自己，沈雪有些心虛，她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同李璋見面。不禁有些擔心，他不會來找自己吧。
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，李璋只是站在原地，似乎在給那隊長下達什麽命令，沒一會那人便朝著等待的眾人跑來：“我們大人叫大家回去，剩下的就交給我們這些當兵的就行。他會將今天的事稟明聖上，為城南商會的人都會追賞。”
蔡選推辭了兩句，也就帶著大家撤了。本想去幫其他隊伍，結果大家都一樣，朝廷接手了這件事。大家都只需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即可。
沈雪想起自己店裏被躲雨的人帶進來不少水，回去的路上帶著舅舅去買了最烈的酒和石灰。當她帶回店裏吩咐人將酒撒在地上墻上時，大家都一臉心疼：“撒石灰就行了，怎麽還撒酒呢？”
“我怕石灰力道不夠。”沈雪解釋道。
這可不是心疼酒錢的時候，要是店裏有出了事，大家天天都在這裏打轉，很容易就被團滅了，那才叫損失慘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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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沈雪還是決定去店裏。
一是因為她希望即使是發生了那樣的事，自己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麽變化。所以既然沒有變化，那就一定要像往常一樣到店裏去，像往常一樣做事。沈雪了解自己的性格，一旦閑下來定會想很多，多則生亂，亂則生變。
二是新荷，她要是見自己得了空，肯定要來問，她八卦的能力沈雪是見識過的，放在現代一定是每年業績都超額完成的娛記。
新荷聽後認真道：“習武之人體力就是不一樣。”
沈雪在心裏吶喊：你能不能不要一臉純情地說出這麽讓人浮想聯翩的話！
“怎麽了？”新荷許是發現沈雪的異常，一臉擔憂地問道。
“沒事！”沈雪拍了拍新荷的肩膀，在心裏默默道：但願你能永遠這麽單純。
似乎是為了阻止沈雪離開一般，在她吃午飯時，天空突然烏雲密布，一道驚雷後隨即就是瓢潑大雨。
“唉，怕是去不成了！”一盤新荷滿臉興奮地惋惜道。
看著她眼裏的精光，沈雪覺得外面就是下刀子也得去：“這點毛毛雨怎能攔得住我。”
本來沈雪想借著下雨的借口不帶新荷出去。但是那丫頭出來八卦的功力強以外，磨人的功夫更強。最後她還是坐上了去店裏的馬車。
“你和王爺以後？”新荷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幾遭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。
她從一上車就這樣，搞得一旁的沈雪也神經緊繃，就怕突然提出個雷人的問題。一聽到她開口了，反而松了一口氣，神色不由得也平淡了幾分：“一切如常。”
“那你們還……”新荷一臉不解。
沈雪只好把當初勸李璋的話再跟她又講了一遍，新荷楞了一會，點頭讚賞道：“也是，這世上有錢有權男的可以有情人，沒道理女就不可以。”
這下輪到沈雪楞住了，她是從小就給新荷灌輸了一些現代的思想，但鑒於所處的時代，保留了很多。沒想到新荷在這件事竟能說出這樣的話：“你這話說得很好，但不準再說了。”
新荷一臉得意：“我當然知道這話不能到處說，我只跟你說。”
沈雪心裏一暖，動容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不會說出的。”
“我可不怕你說出去，你還說過更大逆不道的話呢。”新荷促狹地笑道。
沈雪：……
“那你們要是有孩子了怎麽辦？”新荷一臉擔憂，“還和離嗎？”
“不會有孩子的。”沈雪十分篤定道。
昨晚，李璋說好試一次，結果最後纏著要長久下去，見自己不同意才妥協：“起碼到和離前。”
在這段關系持續多久的問題上兩個人爭執了半天，沒想到在孩子一事上倒是出奇的統一。
李璋覺得現在是特殊時期，如果有個孩子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。
沈雪覺得有個孩子，和離的時候是個牽絆，而自己需要和李璋將來斷得越幹凈越好。，二來現代醫療技術如此發達，生孩子還如同搏命一般。這古代的醫療衛生條件，產婦的死亡率更是高得可怕。
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，如果又是年紀輕輕地死掉，那沈雪再也不要重生了，畢竟每次都在最有幹勁的時候戛然而止，那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不甘可不是什麽值得時常體驗的。
“怎麽做得到？”在新荷的認知裏，一對男女有了肌膚之親就會有孩子。
沈雪對新荷的求知欲頗為頭痛:“具體細節就不跟你這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講了。等將來你嫁人了就知道了？這件事不準告訴舅舅，明白嗎？”
新荷點點頭，繼續琢磨沈雪省略的細節是什麽去了。
大雨天，即使街上已經沒有人，也比多花了些時間才到城南港。
沈雪一下馬車剛準備伸展一下四肢，就被撲面而來的濕氣給沖得呼吸一窒。雨下得太大，不遠處的江面已經湧起一陣白霧，往日江天一線的美景已經蕩然無存。
能見度這麽低，所有的船都不敢離港，擠在碼頭。三江局的人在碼頭跑來跑去地指揮。
沈雪並沒有直接進店，撐著傘沿著臺階往下，想盡可能地走到離江最近的地方。低頭一看，原本清澈的江水變得混濁不堪，沈雪站在原地在心裏回想以前的水位做對比，想算出這短短的兩個時辰江水漲了多少。
“閑雜人等不要在這裏逗留，趕緊離開。”突然，一個穿著三江局衣服的人一邊跑一邊沖著沈雪和新荷揮手大喊。
沈雪連忙往回退，等人靠近後問道：“大人，這水不會漲起來吧？”
那人似乎是聽出了沈雪的聲音，把鬥笠微微擡了擡：“什麽大人，是我，曾志。”
沈雪也認出他來了。他是三江局的水吏，負責每天檢測水位。每次來城南港，都會到自家店裏休息用飯。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了。
“雖說已經幾十年沒下這麽大這麽急的雨了，但目前看還算安全。”曾志憨憨一笑，“若有情況，我們一定會通知大家趕緊撤離的。”
也是，這畢竟是一國之都，如果這點大雨都能將城淹了，那早就遷都了：“那好，麻煩你們了。待會忙完了到店裏來，今天請你們吃。”
“嗐，改天吧。”若是平日聽到自己這麽說曾志早就開心得連連道謝，今天卻很反常。
沈雪回到店裏才明白過來為什麽。所有的船停在港口，船上的人肯定待不住，都下船來活動。城南港一街的十多家店面擠滿了人，自己的望江食肆更是。
沈雪到了門口差點擠不進去。
“怎麽不把雨棚支起來？”新荷問道。
“怎麽沒支，雨太大了，又吹風，支了跟沒支一樣。”舅媽抖著自己的衣袖回到。沈雪伸手一摸，濡濕的，肯定是剛剛弄雨棚的時候搞的。
“你們要不坐馬車回去換件衣服？”沈雪對兩人說道，“這天氣雖然暖和了，但潮濕的衣服穿著總是不舒服。”
舅媽有些心動，但是看著店裏人頭攢動，又有些猶豫。
“放心回去吧，這裏有我和新荷。大家主要是來歇腳的，應該忙得過來。”沈雪忙道。
舅媽這才答應回去。
街面上已經有積水了，對面賣包子的羅大哥一家已經開始在往外舀水了。沈雪忙攔住正準備離開的舅媽說：“記得去年家裏修院子還剩不少沙子，用袋子盡可能地多裝點過來。”
一個時辰後，三江局的人挨家挨戶地通知船要等幾天才能出港，擠在在各個店鋪的人都開始往城裏走，找地方住，店裏才慢慢地空了下來。
“天啊！”望月一聲驚呼，大家都被吸引過去。原來是大街上飄著不少老鼠和蟑螂的屍體，看上去著實有些觸目驚心。
沈雪有些擔心，現在雖然不至於鬧水災，但水已經快把整個城連成一片，一般來說水災之後必有大疫，這些屍體就是隱患。
現在能做到的就是趕緊將這些浮在水上的死物收集起來焚燒深埋，不然等到水退去之後，太陽出來，空氣變熱，發生疫情的風險定會提高。
沈雪同舅舅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，舅舅提議可以去找陳有德：“咱們畢竟人少。”沈雪覺得是個好辦法，正好舅媽也回來了，沈雪吩咐他們把沙袋堆在門口，多餘的分給了周圍其他店鋪。然後和舅舅坐著馬車去了陳有德的陳氏糧油鋪。
她到時，陳有德正指揮著店裏的夥計將米面等貨物往樓上搬。見到沈雪大雨來訪，一臉意外。
沈雪道明來意後，陳有德立馬就同意了，有些激動道：“這可是咱們商會成立第一次集體出動，一定要做好才是。”
見他這麽說，沈雪也就放心了。陳有德吩咐店裏的夥計先回家找人去通知商會其他老板，他則帶著沈雪去了陳宅一起等大家前來集合。
果然沒一會人都來齊了，其中微風樓老板蔡選很有先見之明地帶了不少蓑衣鬥笠分給大家。
大家話不多說，很快分了幾個小組，負責不同的街道。一開始大家見沈雪是女的，都讓她別去。但沈雪覺得這個建議是自己提的，如果不去，總感覺不太對。更何況自己從小習武 ，身體也不差，便堅持要去。大家拗不過只好同意，把她安排在了微風樓老板蔡選帶的隊伍當中。
因為人多，所以蔡選這隊被安排負責燕子街和神武大道。等行人收拾完燕子街拐到神武大道時，發現有不少禦林軍打扮的人也在做同樣的事。
“看來朝廷也想到了。”沈雪不免有些欣慰。
“你們是誰？”對面一個隊長打扮的禦林軍走過來問道。
蔡選忙恭敬地報了家門，道明來意。
“你們在這裏稍候！”說完跑了回去，其餘禦林軍見狀趕緊讓開一條道，在他們身後一處屋檐下，站著一個人。沈雪雖看不清對方的臉，但還是認出了那就是李璋。
而他似乎也隔空望著自己，沈雪有些心虛，她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同李璋見面。不禁有些擔心，他不會來找自己吧。
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，李璋只是站在原地，似乎在給那隊長下達什麽命令，沒一會那人便朝著等待的眾人跑來：“我們大人叫大家回去，剩下的就交給我們這些當兵的就行。他會將今天的事稟明聖上，為城南商會的人都會追賞。”
蔡選推辭了兩句，也就帶著大家撤了。本想去幫其他隊伍，結果大家都一樣，朝廷接手了這件事。大家都只需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即可。
沈雪想起自己店裏被躲雨的人帶進來不少水，回去的路上帶著舅舅去買了最烈的酒和石灰。當她帶回店裏吩咐人將酒撒在地上墻上時，大家都一臉心疼：“撒石灰就行了，怎麽還撒酒呢？”
“我怕石灰力道不夠。”沈雪解釋道。
這可不是心疼酒錢的時候，要是店裏有出了事，大家天天都在這裏打轉，很容易就被團滅了，那才叫損失慘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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